“holyshit!我找了半天,你就告诉我这句话,这游戏的策划组也太没有意思了吧!”我差点想把从录音机里自动弹出的磁带狠狠地摔在地上,“如果哪家游戏公司要是像这样,我保证他连一个玩家的兴趣都逮不到。”
我重新把手套穿上,“不就一个很惊悚的人声吗,我又不是吓大的,爷会告诉你这种伎俩我六岁就会用来吓唬邻家胆小的小姑娘了吗?”
“我去!”想了想,憋不住某种被压抑的欲动,我一脚把磁带狠狠地踩碎,“明明可以做一个好点的策划,偏偏要去做这种无用功。”
可能是对我长期默默写书却无名的发泄,我闭上眼睛、深呼吸,很快冷静下来,并再次警示自己不要再放纵,不要再放纵⋯⋯
这是我第一次随心所欲的行为。
因为没有楼下的住户、没有墙壁糟糕的隔音性能、没有怒吼的房东,所以我可以放开嗓子大吼、放大动作像一只猩猩使劲地捶胸。
“这天气真冷啊,我想是我时候找点柴火烧烧了。”我不想再放纵,继续向柜子底下搜索,“你在哪里呢?我可敬的柴火。”
我忽然认识到这是一个傻缺的行为,一个放了几十年、在冰天雪地的医院还可能会有柴火?
要是有柴火,早就被人给拿光了吧,医院了恐怕连一个破椅子的不剩了吧?
但也许游戏的制作组会给我一点优待也说不定呢。
不过我觉得可能性很小,因为信里没有提到任何优惠,幕后boss可不会那么好心⋯⋯
“嗨咯!我找到你了!”我感觉这滋味就像小时候和邻家男孩一起去比赛吃后院的泥土,难嚼所以不得不生吞下去,当然最后我赢得了比赛,不过我怎么觉得现在的自己更加傻缺,我拿到了一捆柴,顿了顿,“里面冬眠的虫子啊!等待被烧烤的痛苦吧!啊哈哈哈!圣火会制裁你们如此懒惰的行为了!”
柴火的火光照亮我脸庞,温柔的抚摸我的面容,像夜里哄孩子入睡的母亲⋯⋯
“这只是我的自言自语,不是放纵。这只是为了缓解我的焦虑,所以绝对不是放纵,也绝对不是犯了精神病。”手电的光熄灭,我伸手触摸火苗,几百度的炽热迅速在手上蔓延,叱退了母亲温暖的双手,母亲在很久以前就和父亲离异了,我没有人要,又抗拒孤儿所,所以我流浪街头,我看了眼手机,“我不能在这里停留了,现在是20:57,说不定把摄像头录像给幕后boss人家不认账,我就得把车还回去,把欠的债务还上,那我就又得拿着政府的救助金在街头度日了。”
我收拾好行李箱,头戴装摄像头的盔甲,匕首别腰间,左轮披在腰旁的枪带,揣了五十发子弹,“现在,行进吧,勇敢的心!”
踏出五十步,身后的火光陡然熄灭,想必是一阵阴风吹过,可惜我无法注意到了⋯⋯
手电的光照的很远,医院里玻璃的大门差点晃瞎我的眼睛。这就像当初看到整洁的保安室一样令我震惊,因为这医院大楼还是一尘不染地屹立了二十多年。
“这难道和密道里蜡烛的燃烧时常一样是一个未解之谜?”我的头贴近玻璃门努力往内看,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,好像在昨天这医院还开着门,“还是我一来,这医院就翻修了?不对吧,从头到尾我没有看到一个人在我面前飘过啊。制作组也没这么大必要多费周章吧!”
“所以”一把大锁横在我的胸膛前,我掀开衣摆、拿出左轮,“接受21世纪的科技之光吧。”
“砰!”这枪声传到后山,枪声往复,被西北风的咆哮迅速吞噬,枪管的火光一瞬,整把锁四分五裂。
忘装消音器⋯⋯不过影响不大,起码可以吓一下自己,提一下神。
锁的碎片敲打在瓷砖上,在夜里发出一道被打铁似的哀鸣。以两边墙壁开阔的窗口来看,我相信这是病人们提交病情的前台。现在有往左和往右两条路线摆在我面前,我得做出选择。
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我的脚印,我还是决定践行我的信条——看我此刻的脚步哪边在前选哪边,医院大门后的左右的布局并没有什么不同,短时间也看不出什么端倪,所以我像抛硬币决定事情与否一样,来决定我的左右。
我迈出一步,是右脚。
运动鞋和行李箱滚轮在地面上的摩擦并没有造成多大的音响,但走廊里空灵的回声却显得阴森可怕。走过的房门时不时被风摇动,像在夜里迎风招展的稻草人,我紧紧握住手中的枪,把手电筒也和摄像头一样固定在头上,退回保险。为了不会有奇怪的东西突然冒出来袭击,我觉得还是把脚步放慢一点好。
我相信头顶帽子可以防范突然袭击,然后我将狠狠地给怪物一枪,如果死了,我还要拿出匕首再补一刀,但我不可能会离得太近。
透过房门,病房的窗外好似有千万个鬼魂在申冤,摇晃的窗帘好似有不甘的鬼魂咆哮地回到病床。
最右之处-101号病房。
猩红与各种颜色混合,混杂成杀马特的风格,不知道这个比喻是否出格,当我第一眼瞥向101室内时,我认为里面的画风能把大多数健康成长的成年人吓尿,因为实在是太诡异。颜料的配合让人总会恶心地想到内脏与里面的排泄物混杂成的格调,在黑暗时不显眼,但只要如果一个人的视野是视角边缘的黑暗和眼前的血与内脏37开的结合体,这就像在厕所里玩手机看报纸蹲的正嗨时,一个水鬼伸长五十厘米的脖子一下子向上窜到他的脸庞不到五厘米,一双被头发蒙蔽的脸只剩下深陷的眼眶静静地看着他蹲坑,那人可能还是淡定的玩手机看报纸,如忽视一个身边捣乱的小屁孩⋯⋯比如说我。
“好孩子,上帝会夸赞你画的作品的。”在门外看的景象,和门内不一样,门内不是混乱不堪的血色小屋,而是一所非常正常的病房,只是很多人觉绝对不敢进这间从外面看充满诡异的病房。但我敢进去是因为⋯⋯没有异味,和恐惧真的没有半分钱干系。
那是否走进其他门里也会不会是这种门内外形成极大反差的风格呢?我只有一探究竟才能得到结论了。
但我并不打算消耗我的体力,在这个一觉醒来可能会精神污染的病房里我还是过得去。
我忽然开始庆幸我选择了101病房,这简直就是在玩命,万一进到一个很正常的病房,却发现里面住满木乃伊吸血鬼就不好办了。
“我觉得还是可能会有怪物的嘛。”我环视一周,“我看看,现在病房墙上有几幅画,有六幅画,不错还有一副人物画框。画框就是你了,接受二十一世纪科技的审判吧!”
自画像画框里的小男孩栩栩如生,连一根微小的汗毛都能看清楚,我真的怀疑这是不是ps合成的,在画里的孩子可能跳出相框之前,我觉得要稍加防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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